摘菌大婶

书农一枚

第亚斯波拉——静态的时间性

在这一部分萨特否定了其他几位哲学家关于时间的观点。

康德认为可以把时间的先后顺序看作时间的结构而对时间只进行静态的研究,这是看到了时间的分离性,但时间不首先不仅仅是分离,或者说它是一种统一着的分离。

休谟的联想主义把一切都归结为印象,但萨特认为印象是一个个孤立的自在,它们之间无法建立先后的关系。

针对以上问题,一些哲学家的解决之道是假设有一个先后关系的见证者,它叫做多样性,多样性逃脱了时间性。多样性的意思是把时间分解成非时间性的诸多瞬间。此观点以笛卡尔和康德为代表。

笛卡尔将这个见证者叫做上帝,多样性来自于上帝的永恒创造。康德将见证者叫做“我思”,即纯粹理解的形式。在萨特看来这种用非时间性的东西来支持时间性的想法是荒谬的,这将把时间变成人类的终极幻想,忽视了时间的无限性和普遍性。

莱布尼茨则与笛卡尔和康德相反,将时间性看作一种内在性和凝聚性的纯粹关系,看作广漠流逝的连续性。但萨特认为这种观点忽视了时间的分离性(前与后的分离),因为内在性和凝聚性的极致是同一性,而同一性中是不允许有顺序存在的。

柏格森则中和了上述两派的观点,认为时间是有组织的交错的多样性的绵延。萨特认为这种“过去依附于现在并深入其中”的说法只是一些华而不实的辞藻,而且也无法向我们揭示究竟存在绵延着,还是存在就是绵延。

萨特把这些大boss都打败之后得出结论:时间具有溶解性,但还不至于成为多样性,时间性是多样化着的统一性。时间性是存在的一种关系和方式,时间性并不是存在。时间和自我的结构是一样的,即永远处于自身之外。

这样,时间和自为就很好理解了。我们之前说过,自为是通过时间(过去、现在和将来)来实现自己的,时间性是自为之存在,时间性并不存在,而是时间在存在的过程中自我时间化。

最后萨特得出结论:自为与自己的出神的存在之间应该同时有三种关系:(1)不是其所是;(2)是其所不是;(3)两者永恒统一。萨特借用形容犹太人的希腊语“第亚斯波拉”来形容这种结构,即自为具有深深的内聚力和分散性。

“不是其所是”是针对“过去”而言的,自为不是作为它的过去的自在,过去以时间为手段成为自在的自为,而自为永远是向着它自己的过去超越的;“是其所不是”是针对“将来”而言的,自为总是表现为一种欠缺,一种我即将是但尚未是(而一旦我是我的欠缺,总体便滑入过去之中);“两者永恒统一”的意思是自为永远逃逸,它总是在自我之先或自我之后,但永远不可能恰是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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